译文
杨柳婀娜,修竹摇曳,柳竹浓阴掩映着鲜花烂漫的花坞,低矮简陋的茅屋紧靠着长满青草的池塘。
打开柴扉,屋檐下燕子似乎受惊飞起;到池塘汲水,鱼儿却不躲闪,将其舀了起来。
因为地处偏僻,远离喧嚣,这里的春天才更加静谧;居住在山间,没有人事纷扰,内心闲适,温暖的春日愈发显得悠长。
山里的鸟儿因为人的靠近忽然停止了鸣叫,飞离开来,一会儿又相随人后。
注释
藏:遮掩。
花坞(wù):四周高起中间凹下的花圃。
茅茨:茅屋的房顶。亦指茅屋。茨,用茅草或芦苇盖房子。草池:长满水草的池塘。
汲水:从井里取水。这里
徐玑出生、成长并一直生活在松台山旁。松台山虽处城中,与闹市不远,却是处清幽所在。山边多古树、甘泉,人迹罕至,只有僧人、隐士在此建草堂隐居。徐玑喜欢清幽,常与隐士有交往,因此他的诗歌多流露出对仕途的厌倦和对隐居生活的向往。幽居山中的闲适自在的生活,给仕途失意的徐玑以精神上的安慰。此诗即为徐玑闲居松台山所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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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描写了浙东山野的美丽景色:人与鱼、鸟为邻,出入门口,常惊动巢居于柴扉上的燕子,打水也会舀入鱼儿。由于没有人事纷扰,因而“人闲”,感到“春犹静”“日更迟”,有闲暇自得、超然尘外之意。
首联描绘了春日山居的环境,婀娜的杨柳和摇曳的修竹在画面中交织,它们的浓阴掩映着鲜花烂漫的花坞。在画面的中心,低矮简陋的茅屋紧靠着长满青草的池塘,这个“藏”字使画面充满了生机。在句子中,“接”字更显示了其巧妙之处,绿草春池与山居之所相接,自然环境与屋舍完美融合,展现出幽静清雅、疏淡有致的景象,暗含着人与自然相得之乐。
颔联紧随首联,进一步深化了闲适恬静之愉。诗人打开柴扉
王荆公新筑草堂于半山,引八功德水作小港,其上垒石作桥,为集句云:“数间茅屋闲临水,窄衫短帽垂杨里。花是去年红,吹开一夜风。梢梢新月偃,午醉醒来晚。何物最关情,黄鹂三两声。”戏效荆公作。
半烟半雨溪桥畔,渔翁醉着无人唤。疏懒意何长,春风花草香。
江山如有待,此意陶潜解。问我去何之,君行到自知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
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
盖尝论天人之辨,以谓人无所不至,惟天不容伪。智可以欺王公,不可以欺豚鱼;力可以得天下,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。故公之精诚,能开衡山之云,而不能回宪宗之惑;能驯鳄鱼之暴,而不能弭皇甫镈、李逢吉之谤;能信于南海之民,庙食百世,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。盖公之所能者天也,其所不能者人也。
始潮人未知学,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。自是潮之士,皆笃于文行,延及齐民,至于今,号称易治。信乎孔子之言,“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”也。潮人之事公也,饮食必祭,水旱疾疫,凡有求必祷焉。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,民以出入为艰。前太守欲请诸朝作新庙,不果。元佑五年,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。凡所以养士治民者,一以公为师。民既悦服,则出令曰:“愿新公庙者,听!”民欢趋之,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,期年而庙成。
或曰:“公去国万里,而谪于潮,不能一岁而归。没而有知,其不眷恋于潮也,审矣。”轼曰:“不然!公之神在天下者,如水之在地中,无所往而不在也。而潮人独信之深,思之至,焄蒿凄怆,若或见之。譬如凿井得泉,而曰水专在是,岂理也哉?”元丰七年,诏拜公昌黎伯,故榜曰:“昌黎伯韩文公之庙。”潮人请书其事于石,因作诗以遗之,使歌以祀公。其辞曰:“公昔骑龙白云乡,手抉云汉分天章,天孙为织云锦裳。飘然乘风来帝旁,下与浊世扫秕糠。西游咸池略扶桑,草木衣被昭回光。追逐李、杜参翱翔,汗流籍、湜走且僵,灭没倒影不能望。作书抵佛讥君王,要观南海窥衡湘,历舜九嶷吊英、皇。祝融先驱海若藏,约束蛟鳄如驱羊。钧天无人帝悲伤,讴吟下招遣巫阳。犦牲鸡卜羞我觞,於粲荔丹与蕉黄。公不少留我涕滂,翩然被发下大荒。”